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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月前,共享办公空间还前途未卜。在WeWork傲慢自大的教训——飞速增长紧接着几近倒闭——之后接踵而至的是一场将上班族困在家里的全球大流行病。不过,现在,一种新的共享办公空间模式正在出现。而且,或许就在离你不远的街面上,或酒店大堂里。
Arc Club是这类新兴的“超本地化”空间的典型代表。它位于一栋住宅楼底层的零售空间,是伦敦东部哈默顿区(Homerton)一个精心设计但风格简约的场所,为自由职业者、自雇人士、以及自大流行以来厌倦了在卧室和厨房工作的公司职员提供了“在家附近工作”的更便宜选择。
Arc Club的联合创始人汉娜•菲尔普(Hannah Philp)今年35岁,她是在金融服务业工作时萌生这一想法的。当时每天进行穿越城市的通勤是场噩梦,“但我不想在家工作,因为我独居,在家办公实在没什么意思”。
她想创建一种人们负担得起的模式来解决这种需求,同时也服务于更广泛的社区,并利用难以租出去的零售店面——菲尔普希望在伦敦其他地段的类似场所复制这种做法。
一位在伦敦东区独居的女性科技工作者是Arc Club的用户,她说她喜欢Arc,因为她发现在家既要生活又要工作“真的很难”,特别是因为她的工作要频频出差。最后,“就连我公寓的气味都让我心烦”。“我真的很孤独,”她补充道。
去Arc不仅更近——骑车20分钟,而不是坐30分钟地铁到伦敦市中心——而且“确实让我更有成效。那里的空间真是宽敞明亮”,她说。“仅仅是因为周围有人,你就更有动力。”
她也感受到了菲尔普努力培养的社区氛围。“跟我聊过的每个人都住在这附近,”她补充道。大家来自各行各业,文化背景也形形色色。
该场所上面的住宅楼主要是社会福利住房,菲尔普也确保居民们感受到欢迎。“我们努力了解街坊四邻,他们可以进来点个外卖,或者在咖啡馆坐坐。”
Arc还在非工作时间为当地组织——如慈善机构和社区团体——提供空间。
Arc是由菲尔普的联合创始人卡罗•伦丁(Caro Lundin)设计的,其理念意味着在几周内即可装修好一处共享办公空间,包括可以移动的模块化私人会议室。
Arc原定于今年早些时候推出,但封锁措施推迟了装修的完工。结果,这让菲尔普和伦丁能够重新布置空间,以符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(COVID-19,即2019冠状病毒病)的抗疫指引——尽管在封锁期间伦丁被困在她的祖国瑞典,只能通过Zoom管理大小事宜。(后来她决定回瑞典长住,每月来伦敦一次。)
菲尔普补充道,Arc的定位与WeWork等灵活共享办公空间供应商不同,WeWork的办公场所通常分布于市中心那些经过重大装修的大型建筑(有些还是受保护的建筑)。
Arc提供的办公空间更便宜、更灵活。例如,WeWork位于伦敦东部肖尔迪奇区(Shoreditch) Mark Square的移动工位的月租费是450英镑,其位于纽约哈莱姆区(Harlem)西126街的移动工位的月租费是430美元。Arc启动时,滚动会员的会费为每月180英镑——那些承诺入会一年的会员享受每月150英镑的会费——但如今Arc将提供更大的灵活性:这将包括30英镑的单日会员选择,还能与另一名家庭成员共享会员资格。
其他“按需提供”的服务正在利用人们对“在家附近办公”的便利选择的渴望。根据美国建筑师事务所Gensler的《2020年美国在家办公调查》(US Work from Home Survey 2020),只有12%的人希望全职在家办公,而年轻人发现他们在家工作的效率较低。
总部位于纽约的Breather公司提供一个全球的私人办公及会议空间网络,这些空间可以按小时、天、月、年租用。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布赖恩•墨菲(Bryan Murphy)表示,对便利、灵活的办公空间的需求早已存在,“但这场大流行真的加速了这种需求”。
去年由萨利姆•阿里夫(Saleem Arif)、赛义德•古赖尔(Saeed Al Ghurair)和扎因•达利耶(Zain Dhareeja)成立的Spacemize是英国的一个办公空间网络,该网络利用伦敦、伯明翰和爱丁堡等全英各地使用率不足的酒店大堂。阿里夫表示,该公司面向那些不再续租的企业以及被困在家中的上班族。
“封锁后需求增加了,”他说。Spacemize也在住宅区物色更多合作酒店。目前该公司在伦敦西部的伊林区(Ealing)以及伦敦郊外萨里郡(Surrey)的谢伯顿都有经营场所。类似地,欧洲最大酒店集团——法国雅高(Accor)——推出“酒店办公室”的理念,该集团在英国和欧洲各地的酒店提供客房日租服务。
但商业地产专家安东尼•斯兰伯斯(Antony Slumbers)表示,灵活办公室及其他共享办公空间的未来发展将真正取决于所在区域。他表示,大城市里那些到市中心交通不太方便的住宅区将从中受益:例如伦敦东北部的斯托克纽因顿(Stoke Newington)和西南部的温布尔登(Wimbledon)。但这种空间不太可能设在富勒姆(Fulham)这样的地段,那里交通便利,不到30分钟即可抵达伦敦金融城。
他补充道,小规模的共享办公空间也可能会出现在商业街上的空置店面,尤其是在通勤城镇。
还有一个问题是:谁应该为当地的灵活办公空间买单——个人还是他们的雇主?斯兰伯斯补充道,如果一家企业因为租约即将到期而决定让多数员工远程办公,“你会考虑报销共享办公空间或其他远程工作的成本”。
不久,共享办公空间的开销可能会被纳入员工福利。以Spacemize为例,每月14.99英镑的租金仅略高于Netflix的订费。
然而,房地产服务公司仲量联行(JLL)的英国办公室研究主管伊莱恩•罗塞尔(Elaine Rossall)对此持谨慎态度。虽然目前有很多人在谈论开发郊区共享办公场所,但她表示,“将需要12到18个月时间来看看事态如何发展”。而且,虽然像Arc这样的办公空间的目标是让人们负担得起,但罗塞尔补充道:“你将看到更多年轻人回办公室上班。只有某一特定人群才负担得起这些市郊的办公空间。”
译者/偲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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